“如果,愛可以跨越一切!
不可解的我的一切
To Y
我的心底有一段難以割舍的卻又虛無縹緲的愛戀。多少次我都想將這份心情傳達給你,但是我做不到,我開不了口,害怕向你袒露心聲后得到厭惡的回應。
我只能追逐你的步伐,了解你喜歡的一切,了解你的一切。
我真窩囊啊。
有點寫不下去了,我沒寫過情書,有點不知所措。算了,反正這些話也不會交到你手上,我大概,我應該寫些什么都無所謂的吧。
自一開始,我就不是無意向你搭話,和你混在一個圈子里的。哈哈,也許你并未察覺我的這份小心思呢。
那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我那時知道,你是有女朋友的,是個身姿高挑的,很會打扮的,燙著微卷的,挑染著金色的長發(fā)的大姐姐。可我知道,你,本來是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吧。
男生的小圈子里,話題總是離不開女生,所以我是知道的,就連在游戲里,你都會選擇穿著水手服的單馬尾妹妹。你說過,你最喜歡這種青春的單馬尾造型。
我總是在想自己是否應該盡力迎合你呢,迎合你的喜好。
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的一切,現在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說些別的事情吧,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春天,我們約著一起去南山看早櫻。你說南山的櫻花和別的地方的不一樣,是自己育種改良出來的品種。當那滿山的緋紅如畫卷般在我眼前鋪開,我便完全沉醉在眼前這每一筆飄零的勾勒中,風從遠方來,銜住了這一片片粉,飛得忽高忽低,直往眼眸吹來,便吹亂了眸子里的這一片春色,讓人不由得眨了眨眼,而闖入鼻腔中的則是花的甘甜,還有些許不知何處而來的水的濕潤,也許哪里有眼泉吧。
你似乎對這些花很熟悉,迫不及待得從我身邊跳走,指著林梢間每一處紛繁,你說這些花是關山櫻花,是八重櫻的一種,遠處的你沐浴在這獨一無二的純色里,陽光透過花瓣灑下來,正滴落在你的臉頰,你任憑這份常世的溫柔將你親吻。你微笑著,仿佛也融化在無盡的這春意里,刻在我的心間。
櫻花飛舞,思念具現,可夢太短暫。
我總幻想著,在那春之山,曲水之沿,戀人在早櫻下相互觸碰,輕吻嘴唇,熱烈擁抱,許下誓言。我總想著,我能是那條沐浴山林、呷花賞月、沉浸在春色里的泉間游魚,只等著心上人將我垂釣。
可夢太短暫。
你知道嗎,自那之后,我便越發(fā)的沉淪在你的世界里了。
可話題又回到了我最無法向你直言的這部分了,我始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對待這份感情,我不明白。也許,也許這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錯。
我確實,不太一樣吧。
我留起了長發(fā),扎起馬尾,追隨著你的視線。
我滿心歡喜,又滿懷期待,在落空之后又暗自嘲笑自己的無用功。我明明知道,對我而言,這一切是不可能的呀。
不可能的呀。
為什么呢。
哪怕后來我知道,你和女朋友分手了,哪怕那時候的我內心是多么的欣喜,我,我還是沒有勇氣去邁出那一步?晌抑,我想要成為你的另一半,我想要努力成為一個女孩子,一個能呆在你身邊的女孩子。
經常去打工的那家女仆咖啡廳的前輩對我很照顧,你大概不知道吧,不光是在國外,國內也有這樣的店鋪,里面也有和我一樣的人。就在我糾結到想干脆拋棄一切的時候,那位前輩一語點醒了我。
他說,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弄清楚有關自己的一切是不可能的,盡管很多東西早在出生前就已然命中注定,但命中注定的一切都有改變的機會。每一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緣由,可能在別人看來,大家只是迷失在“形象扮演”里難以自拔,但也許,正是這種“扮演”,才最能體現出需要什么,才最能被理解什么。
寫下這么多話,寫得我都有些累了。
我一直幻想著,我想,如果,愛可以跨越一切,該有多好,可以跨越空間,跨越時間,甚至跨越無法逾越的你我之間的壁壘。
所以,我愛你,我想這樣結尾:如果可以的話,我愛你。
By X
這封信寫到這里,不知為何自己突然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我破天荒的從衣柜里翻出了那身買了很久卻從來不敢穿出去的水手服換在了身上,我對著全身鏡來回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害怕從中察覺出任何一絲異樣。我扎上了他最愛的單馬尾,我下定決心,我要去找他。
從家門出來趕往輕軌站,一路上形形色色的路人,我卻絲毫沒有在意他們的眼神,換做以前,我肯定會對周遭的一切都報以抵抗的神色。我從來都不清楚我為什么是這個樣子,我曾經是這樣的虛無,否定了我存在的意義,但如今,我好像明白過來了。
我的一切,應當是為了這份愛而決定的一切。
跌跌撞撞擠出輕軌的人群,我急忙趕到了他家,我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將那封寫給他的信從裙擺的側兜里拿了出來,我愛你,我這樣想著,叩響了房門。
“Y,是我!
“X,你怎么來了?等等……你是……你怎么……”
“我知道的,你最喜歡水手服單馬尾的,所以,這樣的我,來了!
我想,你知道的,我愛你,我想這樣結尾:如果可以的話,我愛你。